第三章 白树之王

“村民的安全由你们负责，请确保萨茹曼的余党不要再来骚扰这些村民。”阿拉贡向军官们下达了最后一道指令后就随卫队离开了这个聚居地，踏上了返回白城的路途。

近几个月，越来越多的土地纠纷和狩猎权纠纷困扰着国王，然而最令他担心的还是百姓的安全：萨茹曼虽然已死，但他的手下的亡命之徒一直骚扰着罗翰和米那思蒂里斯，近来这些人变得越来越嚣张和凶残——国王重整国家十年以来，刚铎首次面临这么严重的威胁。

被焦虑和责任压得不堪重负的阿拉贡此刻只盼能早点到家，早点见到妻子和儿子，再享受一个热水澡和舒服的床榻。他不确定莱格拉斯会在白城还是伊锡利恩，他希望精灵在，这样他们就可以分享一些压箱底的好酒——他真的很怀念和精灵在一起的日子，可惜国事占据了自己太多的时间。

梵拉啊，多希望我能摆脱这些麻烦，哪怕一小会儿…… ，他期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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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贡总是忙于他的责任，莱格拉斯回想道。他这次离开白城已经……三个多月了？近期一些不法之徒在刚铎边境小型的居民聚居地屡屡抢劫掳掠，威胁着居民的安全、威胁着这个国家持续十年的平静建设。而这些，都需要国王亲自视察处理。

没错，这次是三个多月。精灵下了结论。在这个之前，国王去某个行省视察，走了两个月。而在这两次行程之间，恰好莱格拉斯身在南伊锡利恩没在白城。精灵有点沮丧地想到他们已经近七个月没打照面了，自己真的想念他。

阿拉贡无疑是一个好国王，公正又和善，把自己完全奉献给了人民。但是他却离自己越来越远了。精灵叹了口气，心中浮起了悲伤。

这悲伤还来源于其他事。精灵回忆起在过去的一年半中，自己曾几次首当其冲面对阿拉贡的怒火。

莱格拉斯记得有一次他陪同国王参加一个会议。

“精灵们不喜欢肉食？”自傲的主人用一种嘲笑的语气问精灵,“这些香喷喷的东西不对您的胃口？”

莱格拉斯克制着自己用平常的语气回答：“不是的，阁下。我无意挑剔您的款待。我在需要的时候会进食肉类，为了补充体力。但是当这些动物的头和眼睛还对着我时，我恐怕很难有食欲。”

“竟能对这些美味的猎物无动于衷，精灵们的怜悯真是匪夷所思。难道你们不以高超的狩猎技术为傲嘛？精灵领主？那可是最令我兴奋的事了！”

“我确实与您大相径庭，艾格恩大人。因为我只在必要的时候猎杀动物，除此之外，我的弓会为教训那些以杀戮为乐者而张开。”莱格拉斯没有演示自己话中的讽刺，即使他的口气仍然温和有礼。

宴席的主人脸涨红了，阿拉贡尴尬地大声清了清喉咙。国王使团的其他人不满地看向莱格拉斯。
从来都站在精灵一边的国王这次心里也在打鼓，莱格拉斯对艾格恩大人不合时宜的态度恐怕会影响到这次谈判。

幸运的是，会议最终的结果是积极的。但在回白城的路上阿拉贡一直沉默，这其中隐藏的负面情绪让精灵不得不反省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失礼了。为此精灵决定主动道歉。

“对不起。阿拉贡。我恐怕是对艾格恩大人抱有了偏见。原谅我。”精灵温顺地表达着歉意。

“要分场合，莱格拉斯。”人类终于搭腔了，虽然话语有点过于简短。

“我不该让你和我一起来，”阿拉贡简单地结束了这次的谈话，且在当天的剩余时间再也没有谈到这个话题。人类未宣之于口的意思其实是他认为对着动物的眼睛进食实在难为了精灵。但国王没有意料到他的话带给了精灵多大的震动——即使精灵明白人类的本意，莱格拉斯还是觉得自己像被扇了一耳光。他的自尊被刺痛了，精灵不禁想到：这一次瑟兰迪尔的儿子又让他失望了。

第二天，莱格拉斯找到阿拉贡，出其不意地提出要离开大队向东北方向而去，回幽暗森林看望父亲。人类尽可能地让自己看上去为精灵高兴：“替我问候你的父亲，莱格拉斯。还有——请别把我之前的话放在心上……”

“你说的没错，要分场合，”莱格拉斯浅笑着打断了对方的话，温和的眼中却露出了伤感。“是我对艾格恩大人态度不好。或许作为一个精灵我还是适应不了人类的想法。别担心，阿拉贡，我再也不会犯相同的错了。”在人类能够出声申辩之前，精灵迅速地将手置于胸前并倾身行礼道：“祝回程一路顺风，阿拉贡。”说完之后他转身离开，把难言的失落留给了独自站在那里的刚铎国王。

在米那思蒂里斯的时候如果两人有什么冲突，精灵就会跃上他的马冲出白城，冲过七层的街道，在疾驰中释放自己的怒火。然而每当他骑到最低一层、抵达了巨大的城门，他总会犹豫是否整件事是自己的过错，自己是不是又令阿拉贡失望了。精灵对此从来没有过明确的结论，所以即使他觉得错不在己，也会替对方找个理由——他亲眼见到过自己的父亲瑟兰迪尔王为国事抓狂过很多次——作为一个国王要承受的压力总是很大的。

莱格拉斯对刚铎国王的爱最终会压倒他自己的委屈，他知道如果自己离开，阿拉贡无疑会难过。所以每一次，精灵总是在出城的最后一刻停下，调转马头，慢慢骑上七层的街道，让自己在再次面对阿拉贡时冷静下来。有时候他会避开对方，先住到国王夫妇为自己常备的房间去。而第二天，阿拉贡的怒火往往已经烟消云散了，两位好友会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相处，精灵仍旧为他的好友祝福着事事顺利（Legolas continued to hope that things would improve for the King.）。

阿尔雯总是把这些小摩擦看在眼里。她为这两个生死之交的朋友因一点小分歧而彼此疏远——有时一晚、有时一周甚至一个月。有一次她撞到阿拉贡站在卧室的阳台上，满脸悲伤地望着他最好的精灵朋友骑马离去。

从阳台看去，正好可以看到城门前的景象。看到莱格拉斯每每在那里停下，国王总是会屏住呼吸，期望精灵回来。只有当精灵真的调转马头后，人类才呼出一口气，缩紧的肩膀也终于放松下来。

那件事发生两天后，阿尔雯告诉莱格拉斯她的所见。精灵的目光在听到这一切后变得柔软温和了，即使阿尔雯的提示他早已经明了——“埃斯特尔需要你，莱格拉斯，虽然他自己没有完全意识到。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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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格拉斯从回忆中醒来。呼……我想念你，我的朋友。即使英明伟大的国王也不能避免做一些无法令每个人都满意的事（鸟汗，这否定用的……）。

天色渐晚，莱格拉斯收回了思绪，绕过树林小道离开了他藏身的小湖。明天他将返回伊锡利恩北部。

城镇旁河岸上的繁忙景色闯入了他的视野，这里与刚才他呆的安静地方截然不同。其他精灵们正按部就班地按照他的计划改造这里。他赞许地检视着进度，修长的手指拂过一片片植被。一旁的精灵们注意到，他们的王子眼神里除了欣慰，似乎还隐藏了某种渴望和忧伤。

鸟儿的翻译笔记：这章是几天分开翻译的，不连贯，还有点啰嗦（和作者的行文也有关啦，她老爱重复……），得精炼一下。下周有个电信展览讲解员的内部面试，中英文提问，我得准备准备。由于要去广州，可能会影响翻译进度……话说我要是面试成功，会在十月下旬以讲解员的身份去北京参加这个展览，到时候就能扑人拉！啊哈哈哈哈！

梵拉保佑我通过><